我們都知道華爾街是一道銅牆鐵壁,由全世界湧來的金錢、期貨股票和肥貓吃乾抹盡後隨意扔棄的人骨頭糊成。它堅固時人人瞻仰,它要塌時人人逃之不及。在我憂患意識未生的童年,記得我曾造訪過一回,早就在那死於安樂了。如莒哈絲之語,在我的人生中,很快就太遲了。嘿,老實說我印象不深,只記得我一邊吃漢堡,一邊看樓很高、人很多、大家走路很快,好像每個人都為了美好理想而奔赴,這世界一片大好。
我也記得,那年我看的第一齣百老匯音樂劇,是《吉屋出租》(RENT)。我十歲不到,英文有沒有會超過十句都不知道,當然半懂不懂,只覺得音樂很熱鬧,然後好像有點色色的。當下我怎麼可能知道,我十年後再看,哭得死去活來,No day but today,至此成了我熱血的根源。
但我從來都不敢說革命,參與過最大的示威不過就是紅衫軍,結果現在我心已死,當時那位感謝上蒼的領袖還成立個聯盟叫我心未死;這就是現實。我一股腦跳進鍋裡,它從容決絕的蓋上鍋蓋,就是這麼回事。這世界上大聲說話的人很多了,讓我在此偷偷的祈禱,偷偷說:但願這些在街頭上真正有理想的人,你們好好撐著,如V怪客所說,信念是防彈的,它永遠不死。